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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黑金试炼（第2页）

良一盯着他许久，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却像一口枯井中的风：“你看上去，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可惜这世道，不信理想。”

他咳了一声，咬牙签下那份转让协议，手指在纸上微微颤抖。

王启明看着那个名字一笔一划落下，忽然有些冷。

他是来“重组”

的，不是来“送终”

的。

就在协议盖章的同一时间，六本木的高端会所内，凉介正倚在沙发上听人汇报。

“天海已经签了。”

他挑了挑眉：“这么快？”

“王启明的方案非常清晰，控股通道被重新打通，但……他似乎不清楚，这里面有一笔账被人提前动过。”

“当然不清楚。”

凉介笑了笑，从桌下抽出一叠账册，“我要让他亲手加速一场‘失败的拯救’。

否则——怎么能把他的手弄脏呢？”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远处帝国集团总部那栋冷峻的玻璃塔。

“告诉那边的人，准备好对天海电子断供。

他们一分钱融资都别想拿到。”

“然后？”

“让我们再敬他一杯——为他天真地试图救一个必死的企业。”

“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变冷，“药也要尽快备好，我们会让他的手尽快沾上血。”

入夜，王启明坐在办公室里，翻着那份项目文件。

整个公司已然半空，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高桥没有发消息，也没有打电话。

他以为她是在给他空间，却没意识到，那是她的沉默抗命。

他叠好文件，起身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东京夜景，心中仍残留着一点希望：

他想改变世界。

哪怕只是在这片黑暗的边缘，点燃一个微弱的光。

却不知，那光，会照亮他血泊中的倒影。

（待续）